2006年12月22日 星期五

(華)不只是政治鬥爭!--媒體及民代的的民粹亂台

2006.05.23

部分內容投稿自由時報,未獲刊登,刊登在 南方快報

古代中國司法常見的處理方式就是找到殺人疑犯後,先做有罪推定,進而嚴刑逼供,屈打成招。一旦確定有罪,便公開處決,一方面是以儆效尤,一方面則是滿足大眾的湊熱鬧心態。此時,群眾會朝犯人丟石頭或垃圾,此舉也使群眾心中的道德感及正義感得到宣洩。在現代中國,共產黨則將此套運用到了政治鬥爭,最有名的則是文革時期的公開批鬥,為了奪取領導權,培訓出一大批的紅衛兵,進而對所有的階級敵人進行鬥爭,實則是共產黨的內鬥,形成了人與人不信任的社會。


現代台灣也出現了此種鬥爭型態,操作者則是民意代表及媒體(都是親中者)。如今一打開新聞台,國內新聞中,十五分鐘報第一家庭相關醜聞,十分鐘報李泰安,五分鐘才是其他新聞。台灣的媒體長期資訊鎖國,對於外電有關臺灣的報導常是斷章取義,即使台灣熟知外文者眾,也僅能透過網路及媒體進行反制。此外,對於國際新聞幾乎一概不報,除了公視外幾乎找不到正常的國際新聞,一旦遇到國際大事,只能隨CNN或BBC的英文媒體起舞,不然就是找過去在黨國體制下培養的一些國際關係研究者,其說法之平鋪直述,毫無評論之立場可言。這些資訊鎖國,實際上方便台灣這些媒體控制台灣人思考方向,與日本及中國的資訊鎖國可謂如出一轍。

以日本為例,根據《犬與鬼》一書中,並非如同中國一樣般政府限制,而是傳媒及社會體制已到了瓶頸狀態。以國外新理念的付諸實行,該文作者認為要有外國人的積極參與,完備的容納態勢,及堅實的統計基礎。日本對於這些是傾向排斥的,於是新聞到了日本,也會像是裝了船的香蕉一樣,在船塢逐漸腐爛。台灣亦然,媒體對國外的新聞報導僅止於丟手機大賽,大胃王比賽的娛樂節目內容,對於國外的科技,政治,經濟及社會文化,一概不作研究也不作報導,明顯地是愚民的第一步。

在資訊鎖國後,對於國際間普遍視為常識的法治社會,司法案件應由司法機關進行調查的基本常識,遂被忽視。媒體屢屢扮演起檢調的角色,指揮起辦案,此與1997年的白曉燕事件如出一轍,完全視司法機關為無物。並且透過許多猜測的報導,操縱群眾的感情。這些模式也可套用在第一家庭相關新聞處理上,基本上已可定位為政治鬥爭。先是透過在野黨立委的爆料,夾雜部分關鍵人名及事實,就逕自扮演起檢調機關角色。其中真真假假,意在影射第一家庭的操守,進而欲達到打擊敵對政黨的目的。媒體及立委以高道德標準看待其爆料的新聞事件,但對於自身則毫無反省。

我們由媒體及泛藍者對第一家庭的一連串稱呼,仿若回到古代中國的包青天時代,駙馬爺、公主,扁皇等等的說法,可以看出其心中仍停留在西元十世紀以前。常見戲碼則是皇帝家族可以貪贓枉法,弄權害人,無須遭受任何懲罰。由於漢人中儒教思想之毒甚深,對於政治人物的道德要求特別高,諸如皇帝一言一行都將風行草偃等等。於是媒體則趁勢操作,一方面是早先對宋楚瑜的造神,甚至捏造出宋母家中門壞也無法修補的清廉形象,如今則是對馬英九的不斷造神,型塑其翩翩君子形象,實則是充滿傲慢思想及對台灣本土的鄙視。

近數年來,馬屢屢透過較為本土報刊,在「光復節」及二二八紀念日,刊出其荒謬言論,稱蔣介石是民主推手,日本時代所有的抗日人士都是應該踵繼的對象,甚至認為日本時代的人士都是心向祖國,以廉價方式連結台灣與中國,凡此都欲將台灣本土意識作輕鬆地收編。但只要觀看其日前言論,試圖縮減母語教學時間,撥給華語教學,以前馬也曾說母語只要會講一百句夠用即可,更可見其對台灣本土文化的漠視及鄙視。

另方面,媒體利用道德感這把尚方寶劍,刺向已然被中華民國選舉體制腐化的民進黨。由於陳水扁本人無法抓到把柄,則由其身邊人士下手,先是陳水扁出國拼外交時期,先是立委大爆吳淑珍與SOGO案有關,淡化其外交努力。繼則在扁外交出訪拒美之外,也有若干成效後,則搞出趙建銘牽涉進台開炒股案,這些案子是一朝一夕才發生的嗎?看來是媒體民代甚或部分情治人員已經長期監控民進黨相關人士,而等著許多真假弊案來報,只要扁政府有任何的問題,則開始一件兩件拿出來報。筆者當然支持如果有弊案應當由檢調單位辦到底,但在此想特別指出爆料者的政治目的。

民進黨自從執政後,由於嚐到國家體制的甜頭,權力造成腐化。如今媒體及民代對準扁家族,先是鬥臭後,準備進而朝向民進黨開刀。民進黨內部派系林立,但在此時則紛紛跳出與扁家族切割,以為如此即能使媒體罷手。媒體不把民進黨搞垮是不可能住手的。民進黨執政以來,屢次處於挨打情勢,就在於無法有效掌握文化詮釋權,開創新的議題導向,僅止於黨內的分贓及酬庸。扁政府錯就錯在既然不能擺平這些政治酬庸,何不用人惟才,以此杜絕悠悠之口,卻執意將重要職位給完全不適任之人?陳水扁本人亦不能在就任之初即宣示家族甚至親家絕不透過各種管道牟利或關說,如有此事,即立刻下台,且絕不干預司法機關調查。因為媒體及敵對政黨已然虎視眈眈,但陳水扁及民進黨卻毫無警覺,由此可見其政治鬥爭手段遠遜於在台中國人,徒然任人宰割。

不過更令人害怕的是,媒體透過二十四小時的新聞放送,僅掌握部分消息(甚至未經證實),即不斷地透過新聞談話節目,找所謂名嘴爆料討論,進而操縱社會輿論。透過這種SNG的報導,公開審判,進行其民粹式的操控,並不斷洗腦人民,企圖使人人成為小小紅衛兵。此種運作方式使得過去僅限在刑場群眾共享的報復心態,轉為全民共享仇恨,互不信任的社會,已然成為台灣的亂源,筆者認為這是媒體及民代聯手的的民粹亂台。

這些媒體及民代批判他人時不遺餘力,當其遭受攻擊時,即扛出言論自由大旗。然而言論自由者,僅及於自身。日前就有立委要求NCC於半年內將地下電台掃蕩五成,也獲得允諾。這些地下電台誠然良莠不齊,但有不少也可說是代表如同黨外雜誌時期的異議言論。如果媒體民代所稱的言論自由是至高無上,應當對地下電台高抬貴手才是。但因地下電台言論常提出與主流媒體不同看法,故成為他們欲除之而後快的對象,由此又可知其雙重標準—嚴以待人,寬以待己。

如果要期待這些媒體的自律,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不如做我們可以做的決定,就是拒看不實報導的新聞。拒看所有的新聞台,甚至關掉電視,報紙也可不看這些政治新聞,因為台灣的新聞幾乎都是炒作,都有著濃厚的政治鬥爭目的。社會上一定還有很多美好的人事物等待我們自己去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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